逐水、

都是拉郎配,谁比谁高贵。
横批:野鸡退散

-长相思-

花吐症
be且有私设
蜜汁文风蜜汁内容
我说没疯你们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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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久没有再去寻觅那抹身影。

  友人带着他离开了学院,去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的地方隐居。

  一个山谷。友人解释给他听。

  山谷……。庄周咀嚼着这个词。

  “你的病我只能让它吊着,虽不致命但是同样痛苦无比。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直接去死?”

  秦缓的话刻薄无比,言下之意却也是想让自己少点痛苦。

  “我也不想你死,子休。”秦媛看着双眼覆着纱布的庄周忽然说道。

  他没说话。只是对着扁鹊的方向摇了摇头。

  “……我出去了,你别动了,回来我给你上药。”

  秦缓走了。

  他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的榻上,手忽然抬起抚上眼眶,那里的纱布立马渗出了红色。纱布下本是眼球的地方是塌的。

  好痛。

  庄周微微开口,轻轻的唤了一声什么,声音糙的像是在沙地上磨过。

  无数的蝴蝶从窗外涌进室内,争先恐后的簇拥着他,以及十几片沾了血丝的山茶花花瓣。

  他抬起手,蝴蝶们将花瓣落到他的手里,然后飘然而去。

 

  秦缓用药帮庄周吊了半年的命。

  甄宓找到他们的时候,秦缓正坐在榻边帮庄周梳头。

  青色的发丝铺满了床榻。

  她看见那个人脸上的绷带,刹那间好像身体都被冰封了一样寒冷。

  半年不见,那人续了长发,身体因为怪病而折腾得虚弱得下不来床。

  她想和他说话,可是她抖着唇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秦缓对他说,甄宓来了。

  他明显愣了愣,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朝着前方张开了手臂。

  甄宓被秦缓推上去抱了他。

  她轻轻的伏在庄周怀里,不受控制的开始抽噎,到后来放声的嚎啕大哭。

  他嘴角带笑的样子,像极了很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贤者。

  他有他的坚持和骄傲。

  他的坚持与骄傲,她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帮不了他。

  岁月将他磨砺得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她哭完后起了身,问了秦缓些事。

  她听完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以那些东西为药引,让他吃下去什么的。

  甄宓问秦缓,为什么让他吃下去。

  秦缓无法回答她。这病本就无药可救。

  是庄周自己吃的。

  他那日回到屋里,他看见他将一片花瓣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然后艰难的咽下去。

  秦缓一向目力极好,能清楚的在门口看到那花瓣上沾了猩红的东西。

  空气中那种熟悉的腥味。

  “你肯定,漂亮了不少。”庄周忽然开口说话了。

  甄宓听着他那糙的宛如拿石头互相刮着的声音,看着他一开口就从口中溢出的,带着鲜血的花瓣,她顾不上要怎么处理那些因为一句话就铺了满床塌的花瓣,流着泪请求他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庄周只好闭起嘴,无奈的笑笑。

  “老师……”甄宓的泪水溢满了眼眶,然后不争气的落下,就好像庄周那正在流逝的生命力一样。

  越来越多的蝴蝶涌进来,纷纷扬扬的停在庄周的身躯上。

  秦缓看了眼窗外,天变阴了,并且开始下雪。

  “……越人……我想了很久……”庄周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到,“我不想死太早……他还活着……我还想多想他一下……”

  “我果然,还是,好……”爱他。

  秦缓看着他逐渐冰冷的身躯,什么都没说。

  周遭的景色开始变换,房屋开始扭曲,并且变白,露出原有的,冰雪平原上的冰块。

  甄宓站在秦缓旁边,依旧在不停的掉眼泪。

  “为什么选择这里埋葬老师……”温柔的带着着涩意的声音在秦缓身后想起。

  他没说话。同孙膑一起来的还有个身着黑铠的骑士,正帮他披着件斗篷。

  “从这里开始想要找到那个人,说不远,也很远,说远,也很近。”

  “他深爱着的,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人,就在他不远处。”

  “我要他,看着我,如何将那人拽进地狱。”

  骑士随他走之前,回头望了眼那个埋葬他的地方。

  苍白的雪覆盖了冰冷的身躯,只是在雪地里那些艳红的花瓣,颜色刺目,且开始缓缓的融化成为红色的液体,在冰雪下流动着,染红了大块的地方,俯视一看,狰狞得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End-

ps:有没有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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