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

都是拉郎配,谁比谁高贵。
横批:野鸡退散

【轲甄】人形炸弹

前半部分有小修,cp杂,视角杂乱,深夜写乱七八糟,考据党慎,架空,冷cp有,除主题cp外不打其他cptag,酒鱼双枪邦良自己避雷。

钟楼在午夜准时敲响,月色渐隐,大地一片死寂。
  有房屋传出婴儿的啼哭,妇人隐约的咒骂,然后消失。
  不知是哪家姑娘的窗户被冷风吹开,嘎吱嘎吱的诡异声回荡着。
  群鸦略过树梢,叫声凄厉而泠洌,城中略过无数的黑影,向着领土北边划去,那里坐落着一座城堡,那是领主的地盘。
  有只乌鸦落在一栋古堡的二楼阳台上,乌漆墨黑的眼珠转动着望向紧闭的落地窗后的躺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一头微短的发披在肩头,身着宝蓝色的抹胸礼服,她的披肩不知落在了哪,带着绒领的小披风随意搭在椅子上,因为没有盖被子的缘故,露在空气中的肩头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丝冷意,她毫无意识的搂了搂肩头,又毫无知觉的继续入梦。
  乌鸦歪了歪脑袋,上前啄了啄窗户,瞬间一道洁白的光将乌鸦劈开,屋内的少女依旧熟睡,窗外却站着一位女人。
  女人铁青着脸,齐肩的卷发凌乱的披散,她暗红的下唇被咬紧,漆黑尖锐的指甲被狠狠嵌入手心,她浑然不知,肩胛骨后的蝠翼不安分的扇动,无一不显示出女人恶魔的身份。
  她猩红的眸子充斥着狠戾,目光透过落地窗,看着少女的眼神满是占有欲。
  她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窗上,出拳快而有力,但看似脆弱的窗户却纹丝不动,随着她的拳头落下,洁白的光愈发明亮,她不知如此砸了多久,灰白肤色的拳头上沾满暗红浓稠的液体,滴落在窗台上。
  “好个教会,真是狗鼻子!”她的眉目充斥寒霜,脚下高跟踩着的地板已经布满裂痕。
  “若是不这么做,子爵小姐已经被您吸干了吧。”长枪破风而来,她借力拨开长枪,手上多了道灼伤的焦痕。
  “呵,你懂什么,教延的走狗!!!”她双手虚握成爪,漆黑的流淌着赤色的匕首出现在她手里,看向声音的来源。
  “啧……老是被贵族们骂多了走狗……老子也会不爽的,何况你一个低等灰色恶魔?!”男人高束着银白的马尾,俨然一副教延特使的装扮。
  她啐了一口,扇动蝠翼正面和男人撞上,匕首抵着长枪阻挡了男人的攻势,但是自己的力量远不如他,被弹开了一段距离。
  男人一甩枪,落在房屋上,又借力跃起,招招显露着杀机,挑着刁钻的角度刺去。
  她稍有不防,眼看快要中招,只好驱使蝠翼挡下,蝠翼用力拍下男人,待的他在屋顶站稳,哪里还有那个恶魔的影子。
  钟楼准时在黎明中敲响。
  子爵的女儿甄宓一觉醒来,眼见着自己还穿着昨晚宴会的礼服,不禁哑然失笑。
  梳妆时余光瞥见窗台上有一抹黑色,她身形一顿,起身前往查看。
  她站到落地窗前,皱着眉取下教会放在她屋里的十字架挂坠,推开落地窗,蹲在那抹黑色前。
  伸手一摸,那东西粘稠冰凉,放在眼前一看,黑中透红,腥味无比。
  她神色有些悲切,眉目间有着挥之不去的哀愁。
  “……阿轲……”
  门外仆人前来敲门,她收敛好情绪,拿出手帕抹掉了痕迹。
  韩信回到教会,刘邦传了话让他去找主教。
  他推开祈告室的门,主教张良背对着他,正对着神像祈祷。
  “主啊,请怜悯世人……”他对神像行了礼,念了祈告词。
  “你来了。”张良把手中的词典放在身前的桌上,以示他过来,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他。
  “这是啥?”韩信接过纸,看也没看的问。
  “昨晚上有贵族和民众被杀害至家中,所有现场毫无线索可言,”张良顿了顿,“样式统一,皆是被一刀割喉毙命。”
  韩信看了眼纸,是一份调查报告。
  “昨晚上庄子爵的府邸的结界被恶魔触碰了,”韩信皱着眉头回忆,“不过是个灰阶的恶魔......我当时还在想这丫怎么跑那么快......这么看来是直接遁入民宿了?”
  张良递给他一串挂满细小银白十字架的挂坠,“庄子爵命人前来请你去喝午茶,你呢?”
  韩信黑着脸接过挂坠收起来,不管看多少次不管这挂坠有多白他依然看一下就浑身发毛。
  “我值了那么多天班,总得给我休息一下吧...”
  韩信走的时候被刘邦叫住了,“那个恶魔估计和那谁有关,这件事很快就会被直接解决了,子爵虽然不会太为难你但你不要调查的太过。”刘邦这样告诫他。
  那个人啊。韩信抓紧了长枪。
  “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午时,钟楼准时敲响钟声。
  韩信准时来到子爵府邸前,有佣人前来领他进屋。
  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准确的说应该是经常来,因为公爵的关系。
  佣人带他到了书房门前,退了下去。
  韩信推开门,门口对面和右侧是陈旧的书架,左侧是拉了窗帘的落地窗,他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在书架前被抱着的子爵和抱着子爵的,李白,公爵。
  “随意坐。”庄周看见了他进来,指了指空着的座椅。
  韩信大大咧咧的拽过座椅坐下了,“不是说找我喝茶?”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是找个借口而已。”李白松开怀里的人,淡淡的说了句。
  庄周抬手打断他,“想必您已经明白我想说什么了。”
  “关于令爱。其实我知道的没有您多。”韩信抱着自己的枪无所谓的摇头。
  “呵......怎么会呢,特使不就知道昨天晚上那只恶魔的身份么?”李白随手拿起书桌上的酒杯开始狂饮。
  “昨天晚上,”韩信皱眉,“你又跟踪我?”
  “只是正好来和子爵夜谈而已,特使如此紧张不是知道些什么?”李白睁眼说瞎话。
  庄周敲了敲桌子,意示两人安静,“昨天晚上,我和公爵大人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听到了阿宓房间有声音,公爵大人不放心我让他从外面饶了去看看,到是特使,你们怎么解释阿宓房间内会设有结界?”
  韩信摸摸下巴回忆了一下,“甄宓小姐房间有结界啊......上次刘邦说主教派了人出去设置了定点结界......想必是那时候有人装上去的吧?怎么?你们不知道?”
  “教会并没有通知贵族...。”庄周看了眼李白,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他同样没有收到这消息
  “那我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了......”韩信伸手去抢李白的酒杯,将酒全倒在了自己嘴里。
  “......那个恶魔,”庄周摸索着手上中指的祖母绿戒指,“是阿宓的......爱人。”
  正在和李白互扯领子的韩信愣了愣,“爱人....?”他看了看两人一眼,“就像......你们这种?”
  李白重新在抽屉里拿了高脚杯再次倒满酒,“那恶魔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庄周拿出一张世界地图递给韩信,“记得那个刺客吗?乡铃花组织的。”
  “恩?”韩信接过地图。“就是那个.....刺杀过因莱特国王的那个女刺客?”
  “要我说,因莱特要不是有‘白色死神’护着,早就完了。”李白在旁边煽风点火。
  庄周无言,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对这句话的态度算是默认。
  “那个女刺客来头不小,”李白对韩信扬起下巴,“或者说他们这个组织都很有势力,是咱们女皇殿下都要礼让三分的角。”
  韩信不爽的啧了一声,“你是说,那个恶魔,就是那个刺客?”他对着庄周一脸的咬牙切齿,“所以说,这种类人组织巨讨厌。”
  “我看你是被甩了所以才讨厌的吧,”庄周凉凉的刺道“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瞎了狗眼了才喜欢过你,你还讨厌人家。”
  韩信表情一僵,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管好你狗眼,不然锤爆你啊。”李白额上爆出青筋,笑着拿起桌上的书向他砸去。
  “行了行了,干正事行吗,你两这德行,啧啧啧。”韩信蹲下,任由那本书从自己头上飞过。
  “你先住一晚上吧,说不定那家伙还会来呢。”庄周下定结论,准备离开书房。
  “相信你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李白跨步走上去揽住庄周的肩,和他一起离开书房。
  这两人真的不害羞的吗?被遗留下来的韩信挠挠头,也跟着推门出去。
  门外有等候的仆人,看样子已经恭候多时,见韩信出来便领他去了客房,韩信跟着上了楼梯,穿过回廊到了自己的客房,是阁楼的一个堆砌杂物的房间,被仆人临时收拾了作为了韩信的客房。
  客房的窗口并没有打开,灰尘漂浮在空气中让他感觉沉闷,心情不由烦躁,角落里放置的是子爵已经不要了的废旧读物,韩信没有那个兴致去翻看,阁楼的窗户透进来的光很暗,显得阁楼阴冷得紧,他觉得这都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当天晚上韩信的晚饭如期送到门口,他毫不介意这如同禁脔一样的待遇,因为子爵和公爵两人是绝对会介意多一个在餐桌上打扰他们的人。

  但是要是真的说起如同禁脔一样的待遇……或许子爵小姐才更加像,某种被囚禁的动物吧。

  印象中,除了必要的宴会之外,这位唤作甄宓的子爵小姐可不会轻易出门,当然这只是韩信个人认为而已,基于这位小姐实在是来历神秘,教会都没有更多这位小姐的信息,只是知道子爵府上有这么一个养女。

  想她这样身份来历不明的贵族小姐可不少,教会对此并没有作出追究,韩信也因为调查太过被刘邦警告不许再追查此事。

  不知道这些小姐的来历和类人组织有没有什么联系……若是真的是那个组织……那就更加要调查到底了。

  主卧中,庄周半卧床上正在看书,李白刚洗完身体,坐在床边揽住他肩膀。

  “教会已经开始清理了?”庄周甩开手上的书,主动扑进他怀里。

  “……张良看样子还没有知道到底是什么,等女皇的密令下来了再说吧。韩信……什么都查不到的。”

  “我……怕甄宓会主动透露给韩信,呵……韩特使……真的是滥好人啊,只是教会从来不需要这样的滥好人而已……张良让刘邦收编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他这步棋,走的真的烂。”庄周眯起眼睛,声音有些低沉。

  李白看着他翡翠绿的眼眸,想了想还是劝庄周睡觉了,“或许,韩信是他特殊的棋子吧。晚安,亲爱的。”

  “……张良其实……就是……不忍心啊……”声音渐小。

当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众人意料之中的平静。

  第二天韩信打着哈切被仆人领到餐厅用餐,子爵和公爵已经落座上首等待他的到来,见他似乎是没有睡好的样子,李白礼貌性问候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也没在意,意示他坐在下首。

  韩信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戳餐盘里的肉,听着庄周和李白聊着近日来贵族们的事情,无趣的差点当场倒头就睡,这种状况对于韩信来说已经很少有了。

  当年还有人在身边时他在不熟悉的环境里才能安稳的睡着,现在孤身一人在别人家做客,即使是老朋友,他也难免会觉得在别人家里有些膈应,毕竟这不是属于自己的家。

  不过自己即使是在自己房间里似乎也睡不好,韩信默默的回想,自从枕边人不在之后,他就很少睡眠,即使有也是调查时偶尔眯眼,还有就是被张良主教强行使用言灵催眠入睡。

  像子爵这样天天被粘着睡觉还有抱枕的人来说,韩信觉得他是体会不到自己独身一人睡觉的感受的,当然当着李白的面他肯定是不能讲这种话的,除非他想盯着拳头印出去见人。

  庄周抬眼,看见韩信一副快要睡倒但是又不得不坐在这里吃饭的样子似乎是很憋屈,抬手肘戳了戳李白,让他讲点什么。

  谁知李白居然看了韩信一眼,无动于衷的回来喂自己吃东西,无奈之下只好先应付李白。

  这顿对于韩信来说很不友好的早饭在执事的禀报下结束。

  “子爵大人,公爵大人,韩特使,张良主教来信说南城区有案子发生,和恶魔有关,请韩特使前去查看。”

  韩信被执事的声音一个刺激,主要是和恶魔有关这四个字,像一盆冷水泼在他头上,顿时清醒的不得了。

  “我现在就去,你去转告张良主教,让骑士团的不要轻举妄动。”韩信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自己的长枪,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李白和庄周没有说什么,目送韩信出了门口,悠哉的继续吃完自个的早餐,这才有心情谈论韩信的事情。

  “你觉得……张良通知韩信过去,会让骑士团坐以待毙吗?”庄周把玩着餐桌上的餐具,询问李白。

  李白看着他,目光微沉,“到底是刘邦管的太宽了,他今天巡逻的区域可不是南城区。”

  “……张良在想什么?真的是令人好奇。一边收编韩信进教会,却编在教会体制外,让他肆无忌惮的调查这种事情,一边又纵容刘邦带领骑士团做分外的事,他这手棋选的,可真是烂透了。”庄周扔下叉子,金属撞击在木质餐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能他是个感性的人?”李白失笑,命仆人收拾了,“我们去看看甄宓吧。”

  韩信对于刘邦的骑士团并没有什么好感或者归属感,即使是自己也是从骑士团里被提拔出来,或者说是被降职为特使的,他对骑士团也没好感。

  不是说骑士团里的人对待他态度疏离厌恶,相反大家都很好,对待自己也很真诚,但是韩信还是从刘邦的眼里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像是从认识张良主教开始,刘邦对自己的态度开始奇怪,莫名其妙的警告他不要调查主教的身世,不要追究教会的来源等等,尽管他提醒时面上挂着担忧犹豫的表情,但是韩信直觉认为,刘邦并不喜欢自己被提拔为,或者是降职为特使。

  刘邦警告他不要调查,他有时会适当收手,在他们不注意时又继续调查,总是在临近危险时逃回教会,张良主教会命令刘邦处理事情结尾,韩信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只是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会给主教带来麻烦后有所收敛。

  韩信躲在暗处屋檐上俯视刘邦,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的行事风格是他的面具,他不想碰他的面具,因为有人说那层面具敷满了淤泥,要是亲手摘下来,不被恶心死,就是被侮辱致死。韩信到现在都没有理解那人说的这句话,他也不记得当时到底在做些什么,在关注什么,只是那个人说的一切,他都会牢牢的记下来。

  就像那人说,要保护皇城所有的女士,小姐一样。只要是那人说的话,再无厘头,他都会去做。

  那天在子爵领地里遇到魔族并不是偶然,他经常会注意着乌鸦的方向,顺风飞过,逆风行事,只有有智慧的恶魔会驱使这种低等动物替他们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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